【SA】即时身处废墟也不能忘了甜点
*双医生：栗原一止X波多野卓巳
*医学设定有BUG
*强行带自己出场【并没有
*双十一来吃了这碗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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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原一止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看了一眼旁边的钟居然已经滴滴答答的准备指向3点了。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栗原把手里的病例随手往旁边一放，准备再去各个病房巡视一圈。
大厅里的电视机沙沙哑哑的，栗原走过去想拿起遥控器给关了，却没曾想着个遥控器给换过，之前那个给四床的老爷子一不小心拿轮椅给碾坏了。
结果电视没关成，反倒换了一个台。
突然严肃的声音吓了栗原一跳，一个端端正正坐在镜头前的女主播用着沉稳的语调阐述着一件又一件事情。
栗原松了口气，还好是调到了夜间新闻，万一调到什么限制级的夜间节目……
算了，这里大概也没钱付给电视台去开通那些付费节目。
【接下来播报一条新闻：……】
栗原仔细的看了眼新的遥控器，找到了那个关电视的红色按钮正准备按下去，却被这最新播报的一条新闻给打断了动作。
“江湖医生！”高木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冲进来，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却突然停住了。
“哎？！！都三点了你居然没吃点心？”高木惊恐无比的捂着脑袋，手上绿色的病例袋子被捏的哗哗做响。
波多野放下手里的文件，给这个海归翻了个标准的白眼：“我凌晨三点才不会吃点心呢。”
觉得没趣的高木也不想逗他了，随手就把手里的文件丢到他面前。
被排到和波多野在一起值夜班，高木无聊的一屁股坐到了会议室的桌子上，晃着脚慢悠悠的说到：“我觉得医院肯定会安排你去。”
波多野伸手想接过那个文件，却没想到那个绿色的袋子从指尖划了过去，他慌乱的想伸出另一只手去接，结果却意外的给了一个力，反倒让文件从他臂弯的间隙掉到了地上。
无奈的从地上捡起来，波多野拍了拍文件上沾的灰。
“……地震灾区救援队？”
长这么大，波多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
仿佛天曾经突然塌下来过一样，所有的东西都看不出它本来的样子。
无论是房屋，车站，亦或者是铁轨上的电车，都变得支离破碎，哪怕是那些扔能立起来的电线杆路牌一类的，也是歪歪扭扭的站着。
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的，残垣断壁的废墟，随处可见的干渴的鲜血，各种各样的气息混杂在空气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生气，耳边满是痛苦和哀嚎的声音。
“医生？”旁边的当地负责人提醒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波多野，快速重启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了，波多野回头对着他带过来的那群医生护士下达着命令。
“快！把车子里的医疗器械全都搬出来！”
波多野知道作为要最优秀的尖端医疗代表被派往灾区救援，在拿到通知的那一刻连犹豫都没有，抄起放在医院过道上的紧急医疗箱就冲了出去。
高木看着他急匆匆跑远的背影，摇了摇头。
没想到这个江湖医生竟然还是个急性子。
“不行，完全不够。”忙碌的波多野在面对着各种各样从废墟之中抢救出来的伤员，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五十个来用。
“本庄医院的救援队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波多野扭头看了一眼嘈杂的帐篷外，突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越来越多的医生赶过来，这些人就更容易活下去。
波多野给一个小女孩包扎好，站起来的时候身体一晃竟然没站稳。
“小心点。”突然一只手从他身后扶住他，波多野的眼睛眨了眨，因为低血糖而导致的视线模糊让他的眼睛对焦了好久才看清楚身后人的样子。
“去吃点东西吧，作为一个医生可不能先倒下了。”栗原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着医疗箱径直的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哦，好。”波多野点了点头，终于在胸牌上看清楚他的名字。
栗原一止。
然而波多野的泡面还没吃下几口，突然就有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医生！山风大厦那边压了个孩子，你快过去看一下，听说是有根钢筋插进他的身体了，救援队不敢轻易动，你快去给看一下吧！”
“好。”放下筷子，波多野捧着那个泡面杯猛得喝了一大口就拿起医疗箱跟了出去，出了帐篷却又马上折了回来，从门口的纸箱中随手拿了包小饼干。
波多野赶到的时候那栋所谓的大厦塌的怕是连三层楼的高度都没有了，而和他和他同时赶到了现场的还有另一支医疗队，波多野看了一下，那个卷头发的医生不就是刚才扶住自己的那个嘛。
栗原看了眼赶到的波多野，摇了摇头：“不行，里面那根钢筋从膝关节一路穿到了后腰，但是现在这栋楼塌成这个样子根本没法给他做截肢。”
波多野赶忙拨开围在废墟旁边的救援队，爬在仅有的一个小小的通风口看着里面。
“救我……”他听见那个孩子微弱的呼喊。
“别怕，我们会救你的。”波多野安抚到，打着手电筒顺着废墟的缝隙查看着现场的情况。
“不愧是那所尖端医院出来的医生啊。”旁边一个救援小哥轻声说着。
栗原站在后面看着那个匍匐在地上左右观察的医生，忽然觉得这身白大褂穿在他身上显得他就像只白色的小兔子一样。
嗯，这个撅得老高的屁股看起来就更像了。
“那个卷头发的，过来搭把手。”波多野突然开口到。
栗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概波多野是在喊他，赶忙凑了上去。
“钢筋只是从软骨组织旁边穿了过去，离腿部大动脉还有一定的距离。”
波多野抬起头来看着他，“把上面那层楼板移开，只要再多十公分就可以进行截肢了。”
栗原惊讶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医生他也不算是那种就会点皮毛的江湖医生，居然没有看出来。
救援队们得了医生的指示很快的行动了起来。
只是变数来的太快，起重机刚刚固定好顶上的那块隔板，余震就又来了。
“医生！快离开那里！”身边的救援队一边从废墟旁逃走一边大声喊着，要知道这栋大厦能塌成这个样子，就很有可能在余震的影响下塌的更加严重。
被压住的孩子虽然是在大楼的边缘，可是这栋楼要是倒下来了哪还管得上原本就压在下面的人。
看着快要提升到合适位置的隔板，波多野犹豫了一下，像是狠下心来，闭着眼睛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见旁边突然扑过来一个人影。
“小心！”
波多野迷迷糊糊的，漆黑的一片他也不知道是黑夜还是自己瞎了，冲进鼻子里的满满的都是烟尘的味道。
“你醒了吗？”他听见一个声音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波多野吓了一跳，感觉到身边人有反应了栗原顿时放下心来。
当时这个仁慈的医生犹豫了一下，错过了最佳的逃离时间，栗原看着一块巨大的楼板照着他的脑袋砸下来，本来要跟着救援队一起离开的他鬼使神差的折回身一把将波多野推开，却没想到这栋大厦真的是豆腐渣工程，掉一块墙面就算了，接二连三的建筑物碎片朝着他们砸下来。
等到栗原护着波多野等到这波余震都过去后，他们的周围早就被各种残垣围住了。
感觉到大地不再震动，栗原渐渐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无尽的黑暗，深出一只手在周围比划了一下，看来他们还算幸运的，第一块掉下来的隔板刚好为他们支起一片安全区域，正好是最稳固的三角形结构。
栗原松了一口气，这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摇了摇怀里的男人，却没有清醒的迹象。
栗原抽了抽鼻子，闻到夹杂在一片灰尘中的淡淡的血腥味。
自己身上没有疼痛的感觉，难道是他……
栗原将波多野轻轻放在地上，害怕本来就不大的地方再让波多野依靠一下重心不稳，让安全的地方也塌下来，栗原只好小心翼翼的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俯下身来从波多野的膝盖一路向上闻着，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栗原根本没法看到波多野的伤口在哪里，只好沿着他的身体寻找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最后栗原在他的后颈附近停了下来，浓重的血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栗原想了想，该不会是自己刚才一把推开他的时候害他撞到了脑袋吧。
伸手摸了摸，和周围柔软的发丝不一样的，那块地方被血染的结成了硬块。
轻轻在那附近摸索了一下，栗原松了一口气。
还好，伤口已经结痂了。
波多野醒来后想撑着地板坐起来，却没想到栗原收紧了手臂。
“别动。”栗原的声音就在离耳朵很近的地方，波多野甚至能听清楚他说话间的呼吸声。
“这里地方不大，别乱动。”栗原的声音低低的，波多野一愣，立马道歉到：“对不起，连累你了。”
波多野想起来了，昏迷前最后听到的那声小心，应该就是这个抱着他的卷发医生栗原的。
“没事，你脑袋还疼不疼？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波多野缩在栗原怀里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片黑暗中，听到栗原的声音就有种放心的感觉。
“你觉得我们能获救吗？”不知道过了多久，波多野突然开口打破这片沉静。也不知道是为了节省体力还是为了不让声音的震动惊扰这些随时可能淹没他们的瓦砾，波多野的声音轻轻的。
“能吧，我的队友知道我在这边。”栗原想了想。
“可是刚才那个孩子……”波多野突然声音有些哽咽，若果没有这次余震，刚刚那个孩子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别哭了，浪费水。”听着波多野的呼吸声，栗原不自觉的凑近他的眼角。
很奇怪，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他跟波多野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却有一种相识很久的感觉，光是听他呼吸的声音，就知道他大概是要哭了。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排泄而已。”波多野撅了撅嘴反驳着，却控制不住自己悲伤的心情，上下煽动的睫毛带出一滴泪水。
栗原吻过来的时候嘴唇软软的，波多野的泪水就这么擦在他的唇瓣上。
波多野也不想挣扎，在这样的状况下乱动对于他和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他好像还不讨厌这种感觉。
“第二天下午三点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波多野忽然开口到。
“你怎么知道？”栗原蹭了蹭他的脑袋，这个时候为了节省体力维持生命，他们俩都不是很想开口讲话，但是光是互相依靠着就有种安心的感觉。
“因为我想吃甜点了。”波多野说着，气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甜点？
栗原一愣，看不出来啊，原来波多野是甜食系男子吗？
不过在脑袋里回忆了一下昨天简单波多野的样子，嗯，到还挺像的。
就在栗原愣神的功夫，突然有什么硬硬的东西被塞到他嘴里。
“这是什么？”栗原的舌头动了动，久没有进食的他在舌尖上似乎品藏到了烘焙的味道。
“小饼干，我之前偷偷放在口袋里的，就一块。”
“你为什么不吃？”栗原好奇的问。
“刚才忘记了，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三点了。”
“……”栗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口腔里满是食物的气息。
将饼干用舌头含得软了，栗原用手找到波多野的位置，波多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定位好了的栗原轻易的翘开了齿关，把被分了一半的饼干送进了嘴里。
栗原咳了一声，把自己的那部分咽下去：“饼干太大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波多野觉得自己后脑勺的伤口大概是发炎了，要不然怎么觉得脸这么热。
又是一波余震，波多野下意识的反身互住栗原，在他的怀里躺了这么久，也是该换个位置了。
然而这波余震的威力似乎不小，两人躲藏的地方再次发生了坍塌，原本就小的空间被挤得更小了。
“波多野医生，你没事吧？”话音还没落，栗原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
“波多野医生？”
推了推刚刚从他怀里站起来护在他身上的波多野，结果那个人身体一软就倒在他怀里。
身手揽住他腰，结果双手触及的地方湿了一片。
“波多野医生！波多野医生？卓巳！”不停的晃着他的肩膀，栗原试图从这个人身上得到一点反应。
“栗原桑，就让我休息一下嘛，一会我们被救出去了还要救人呢。”波多野被他晃得找回了意识，强忍着腰部的疼痛故作轻松的回答到。
“不行！你的腰！”栗原不傻，身为一个医生他也很清楚现在的状况，他已经摸到那根插进波多野身体里的钢筋了。
“没事啦，那里早就没有什么重要器官了，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一会等血止住了等出去再处理一下就好了。”栗原听着波多野带着笑意的声音，心里却想着这个人的脸一定痛得褶子都出来了。
不敢再轻易乱动，栗原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能够支撑住波多野：“卓巳，不要怕，我们会没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栗原很自然的就换上了亲昵的称呼。
我们大概在某个时空相识了很久了吧。栗原想。
“嗯……”波多野应了一声，大概是想告诉他自己还活着，“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栗原轻轻抱住了身体有些颤抖的波多野：“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last hope啊，这不是你经常说的吗？”
波多野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们尖端医疗的报到我又看啊。”
栗原的声音努力在让他听起来轻快一些：“出去以后，我请你吃蒙布朗、草莓大福，你想吃什么甜点都可以。”
“所以，不要死在这里啊。”
“汪！”
一声狗叫突然传进耳膜里，黑暗中波多野握住了栗原的手。
仿佛在一起很久了的默契一样，两人同时咽了口口水湿润了一下干渴的喉咙微微开口。
“——我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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